-共和党政客橘X民主党参议员卢
这篇文是那种典型的我写爽了 你们随意的文orz 里边含有很多政哲的东西,甜但是很…快节奏。大部分的我都在下边做了标注
章节是从0开始的,故本章应该是第四章的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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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day3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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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Lukas你之前可没有和我说你和Mark去看了剧院魅影啊。” Marjan听着Mark的描述笑得停不下来,她一边哼着“think of me” 的调子一边转过头去看路:“我想不到比这更俗套的约会了。”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讲详细的了吧。我就猜到你会有这种反应。”Lukas翻了个白眼。
“Who cares about your lonely soul?” Marjan 还是没止住笑。
“I don’t.” Roberta 接了上去
“Oh babe你没有心。” Jan一如既往的打趣Roberta:“考不考虑给你自己加个中间名Olympe (1)吗?”
作为浪漫主义者,Jan尊重但从来没有理解与喜爱过Roberta的生活方式。他也不喜欢Mark的生活方式,但至少Mark还有些常人的欲望。Mark虽然自律,但他其实只是把工作放在了自己的欲望的前面。但Roberta和mark不一样–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国家与世界和平。
“为了捍卫抄袭来的文字上了断头台吗?”(2)Mark迅速接上了Jan的话。
“至少他做了些实事。需要我提醒你在1793年之后发生了什么吗?”Marjan迅速的与Roberta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而且你对女性与男性有一样的权利有什么不满的吗?” Roberta转过头来看着车后座的三个人。
“有。”一直沉默的Lukas阻止了他们继续吵下去:“我们一会儿在讨论关于性别定义的事情,Mark你继续讲,我们快到了。”(3)
Mark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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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死在了出访的时候?”Marjan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冷静地问。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平静。
“是的。为什么…” Mark对她的态度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活该。” Marjan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气愤或者是担忧,平静到mark怀疑他有没有理解自己在说什么。
“你没听到mark说?你姐姐…”Jan皱着眉头问。与mark不同,Jan早就猜到这件事对于Marjan来说不会特别难接受,但他根本没有想到Marjan会有这样的反应。这已经不能用冷静来形容了,而是冷酷。他们都知道Marjan与她姐姐关系没有很好,但这样的回答还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车里再次安静了下来。Mark与Jan对视了一会儿,发现Jan的眼里也满是疑惑。他转过头去把手放在了Lukas的大腿上,像他使眼色让他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虽然Lukas话没那么多,但他一直有一种特殊的魅力,甚至可以邀请到整个参议院去他家里过圣诞。
“Marjan你在这里停下吧,然后带他俩回白宫。”收到了mark的暗示,Lukas打破了沉默:“不管你想不想,我们都得为我们的生命而战。”
Marjan笑了笑,停下了车:“好啊,事后我会告诉她,救她不过是顺手的事罢了。”
“想个办法让我们登上那架该死的飞机。”Lukas下车前在Mark额头上落下一吻:“不惜一切代价。”
“好…”在Lukas与Jan下了车之后,车后座上只剩下了Mark一个人。这是三天以来第一次Lukas不在他身边。mark从来都没有意识到他是这样缺乏安全感,这样有占有欲。他的逻辑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了,他们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在Lukas关上车门的一刹那mark甚至有种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的错觉。
Mark一直相信人都是贪婪的,而他能做的只是把这份贪婪压到心的最底端。但在这几天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心底的那份贪婪不停的膨胀了起来。他想要和Lukas在一起再久一点,再久一点。他一辈子都成不了Roberta那样的人,梦想着世界和平。他应该学会知足了,但他做不到。他甚至有过让这个世界一直陷入在这个循环里的想法,这样他和Lukas就可以一直在一起而不用担心会登上纽约时报的头条了。世人的记忆每晚都会清零,Mark也不用担心会因此失去他的家人与朋友,也不用担心北朝与恐同的人。用每日结束时的痛苦换Lukas的一世陪伴,他会拥有无限的时间与爱的人一起,这交易不亏。
“想想你拯救了多少人的生命与生活,想想你还能为那些人们做的事情。”Marjan仿佛是知道他在挣扎什么一样。
“Marjan,你知不知道你听起来很像是你姐姐?”Mark惊奇的发现Roberta没有借机试图说教他。
“不要变成她那样的人。Mark,你不是她。” Marjan 沉默了一会,还是轻轻的开口了。就算没有指名道姓,mark也知道Marjan说的这个‘她’是谁。
“但她的事业很成功,你无法否认她做了很多前无古人的事情。”Mark也放轻声音,怕打扰到在副驾驶位睡着了的Roberta:“她在试图让世界变得更好。”
“但她和你的目的不同。让一个达尔文主义者成为世界上最有权的人之一不是没有前例,而你我都知道后果。她的那些政策不过是政治游戏的附加品罢了。” Marjan 在红绿灯前停下了车,静静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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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jan从来不会主动谈起来她的姐姐。就算是他们几个知情的人抱怨几句新政策的时侯她也鲜少插话。Mark知道她们姐妹之间政治观点一直不和,但他们几个要好的朋友每个人的政治观点都不同却依旧跌跌撞撞一起走过了近二十年。Marjan平时更是很少与任何人起冲突,是医院里出了名的好脾气与热心肠。一直以来有什么意外发生的时候Marjan都能保持冷静。好吧,他们每个人都能,毕竟他们的工作职责之一就是处理意外事件。但他们每个人保持冷静的原因差了十万八千里。Jan不会对无法改变的事情投入太多的精力,他觉得该来的总会来Roberta一直有一种相信自己可以解决所有意外的谜一样的自信;Mark倒不是很确定Lukas的冷静来源于哪里,但他的学长从小到大过得一直很顺水顺舟。就像是在毕业之后Mark兴冲冲的告诉Lukas自己被地检官办公室录了做书记员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说他拿到了副地检官的职位。
但Marjan的冷静更多的是靠着她自己的能力。作为医生,她习惯于把问题分成一个个的小部分,再一步一步的去解决,就像做一场外科手术一样精密。但Marjan刚刚的反应实在是过于反常。mark不相信一个在夜里都不锁门的人会说出某一个人活该去死这样的话。
“你不是经常说我们要对人们抱有最大的善意,对公权要永远警惕吗?她又不是路易十四。” Mark想知道她多年的好友为什么会做出那样反常的反应。Marjan 听到他的话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Mark皱皱眉:“你冷静一下,要不我们今天就要死于车祸了。”
“首先,说出那句话的是卢梭,不是我。”Marjan翻了个白眼:“其次,当她决定去伊朗的时候可不是在遵循人民的意见,而是在使用自己的执行权。那时候她已经不是单纯的公民了而是公权。第三,她上次根本就没准备好任何协议,因为她知道最后会谈到崩,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但…” mark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上次出访伊朗的时候他们确实没有准备协议。
“不要再讨论我与她的关系了。”Marjan又重新发动了车:“你还记得上次Robby的演讲吗?”
“我相信只要有一小部分人,哪怕是极小一部分人在乎这一整个世界的未来,我们都能成功的作出改变。” Mark声音轻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只是不确定这件事值不值得牺牲我爱的人。”
“谁说你一定会牺牲自己所爱的人了?”
“拜托,我是个共和党的白宫副幕僚长,而他是个民主党参议员。这还不够明显吗?” mark反问道。
“你相信上帝的存在,Robby相信资本与贪婪,Jan相信时间。” Marjan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Lukas与我相信人类的力量。你要对人们有信心。”
Marjan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不带有太多的感情波动。不认识的人会经常混淆了她是在发表意见还是在陈述事实。
Marjan在白宫西厢的门口停下了车,Mark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打开了车门。
“去吧,把我们搞上那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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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ark下车了之后Marjan才戳了戳Roberta的肩膀叫醒了她,然后被好友突然张开了的眼睛吓了一跳。
“你知道人不睡觉就会死的吧?” Marjan开到了后边的停车场,关掉了引擎。
“理论上来说我们现在在循环里,所以我不管做些什么我最后总还是会活过来。” Roberta拧开了一瓶柠檬茶,喝了一大口后继续说到:“再说了,两天不睡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行,那我就不再给你讲一遍肝脏的功能了。如果Mark今天完不成计划你的计划B是什么?”Marjan放弃劝说她的闺蜜休息了。
“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他来完成这个计划。”Roberta一边活动着颈椎一边说道:“反正我也要改一下驾驶员的轮班,而且事关核协议,Jan肯定会被放在专家的名单上。对于你来说想上去更简单了,只需要一个电话她就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你知道的,我宁愿看完马克思全集也不想要和她讲话。” Marjan重重的叹了口气。
“和她打个电话总比你每天晚上都要看那一对小情侣亲自上演泰坦尼克号的剧情强吧。”Roberta忍不住翻白眼。
“别对他们太严厉了,Robby,你知道Mark的性格的。” Marjan拔下钥匙,打开车门:“他只是习惯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心理学角度上来说这也算一种PTSD了。”
“我知道…诶…我都知道…” Roberta也下了车:“就…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脱离了我掌控的事情…你敢想象吗,他在这个时候还在在乎那些有的没的…就像是…我真想敲开他脑袋看看里边是什么样的。”
“你不需要的。我可以告诉你大脑里的结构。” Marjan调笑道:“在你剃光了他的头锯开…”
“打住打住!!我还想吃点东西!你可别让我吐你身上!”Roberta打断了Marjan医学小讲堂。
“挺好的,你居然还记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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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上班的?参议院Perman打电话说你生病了,我已经和Drew说了延后会议到明天的事情。” Diana看到Mark走向办公室的时候眼里没有一点点惊奇。显然这不是第一次有人给Mark请了病假之后他又出现在了白宫西厢。“你想让我把会议改到今天吗?”
Mark倚在了办公室门框边上摇了摇头:“不用,等Oedo下了CNN的节目你把他叫过来,别先别告诉被人我回来上班了的事,别安排任何的会议。”
“好的。出了什么事吗?” 在Mark说到他今天不想和Drew见面的时候Diana就意识到一定出事了。
“暂时还没有。你记得把他叫过来。”说完,Mark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关上了门。他从茶几上的水果篮里拿出来一个苹果,大大的咬了一口。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瘫在了办公室里那个显眼的大沙发上。在他快吃了大半个苹果之后终于听到的敲门声。
“进来吧。”
“怎么了?你还好吗?我以为你现在还在纽约。” 门开了,Oedo还没有关上门就忍不住问。
“过来坐。”Mark朝他招了招手。Oedo关好门,有点犹豫。看着Mark坚持的眼神,Oedo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但他尽可能的坐到了Mark的对角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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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早已经习惯了Oedo的社恐行为。至少现在他曾经的小实习生见到他不会低着头躲开了。两年前他第一次见到Oedo的时候,他刚刚从大学毕业。那时候他们还不在白宫,Mark还在一个咨询公司工作。他本来不负责决定哪个实习生留下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但Mark就是喜欢去多做一些事情,去看看会不会有人能达到他的标准,或者是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在那天他路过大厅听到实习生争论之前根本还没有听说过Oedo的这个名字。
“看看他多笨手笨脚的。怎么?你想多拍拍马屁?” Mark听到有人嘲笑道
“Emmm…” 在忙着的男孩插着耳机连头都没抬。
Mark把那个男孩,他胸前的牌子上写着他叫Oedo,叫进了他的办公室。一向关爱后辈的他想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但Mark没有想到Oedo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Mark以为这位来自荷兰的留学生没有听懂他的问题,就又慢速的问了一次。
“你为什么要整理那些文件呢?你有拿不到额外的钱。”
“你相信一小部分关心这个世界的人能改变很多事情吗?” Oedo回答的声音让Mark几乎听不到。Mark愣住了。这个回答让Mark想起来了大学时意气风发的他们几个。就算他们政治观点差了一个太平洋,他们都对这个社会抱有希望。年轻、鲁莽却又一腔热血。Mark点点头,示意Oedo可以下班回家了。在男孩关上了门之后找人事部调出了他的简历。他意外的发现一个计算机科学系出来的人却去学了新媒体。后来他有意培养他,并且把这个有社交恐惧的孩子带到了大选营,在赢得竞选之后就顺理得章的成为了白宫最年轻的资深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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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做一些事情,但是你谁也不可以告诉。就算在法庭上宣誓后你也不可以说出来。” Mark犹豫了一会儿,开了口。
“会有人因此受伤吗?国家会因此受到损失吗?”Oedo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向Mark发问。
“它会字面意义上的拯救我们。” Mark答道
“好。”
“等下,你就这么答应了?你都不问我要让你干吗?如果我让你去策划一起空袭呢?” Mark难以置信的望着Oedo,激动的挥舞着手里咬了半截的苹果。
“如果我问了,答案可能也是‘机密’。虽然我不赞同你的政策,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目的。” Oedo吐了吐舌头。
Mark愣住了。在他提拔了Oedo坐白宫媒体主管之后他们两个一直不是很合得来。不说别的,Oedo热爱阿贾克斯队超过他的工作。而且他可是与Mark差了一代的民主党人。他没有想过Oedo会这样评价他。但是现在没有时间让他宣泄情绪了。
“你能想办法把今天的空军一号的机长改成Roberta吗?然后把我也放在出访名单上。”Mark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他吃了一半的苹果放在桌子上。电话响了,但他没有立刻去接,而是继续对着Oedo说到:“我知道现在飞机已经起飞了,让你做这些事情完全没有道理。但拜托了,这真的很重要。”
“没问题。”Oedo点点头,帮他带上了门。
Mark接起来响个不停的电话:“ Lukas?我现在就去国会山,这边解决了,你那边怎么样?”
“马上就好了。我明天和你一起去。”Lukas的声音里有一丝笑意。
“等等?”Mark还想说些什么,Lukas却已经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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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你是怎么会有一点点这种疯狂的想法,去一个世界上安保措施做的最严的人都不能平安归来的地方?整个特勤局加上几打儿最优秀的士兵和情报人员都没能让她平安归来,是什么给你自信让你觉得你比她的存活几率更高的?因为你是民主党人?” 在被Lukas挂了电话后Mark疯了一般冲去了国会山,甚至闯了三个红灯。他冲进了Lukas的办公室,无视了想要和他打招呼的助理,直接踹开了办公室的门,冲着他不要命的男朋友就是一顿吼。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几秒钟的静寂之后是Jan手里的咖啡杯落在地上摔碎了的声音。认识他们将近二十年,Jan从未见过Mark对Lukas这样发脾气的样子。
“但我是唯一一个可以与Robby一起去的人。幕僚长会和她一起去,所以你必须留在白宫来处理任何的紧急事件。Jan与Marjan有没有什么理由去。我是唯一一个有合理理由的。毕竟民主党委员会需要有人瓜分一下政治资本。” Lukas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不。我不管。我不能冒着失去你的风险。” Mark关上了门,升高了语调。
“你冷静一下。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切重来,我们也没有失去什么。” Lukas拿出了已经准备好的文件像Mark挥了挥,等着下一个循环到来时拿去给总统。
“不,Mark是对的。一切重来的前提是Mark在意外中死去。如果我们这次成功了而你意外死亡,我用我的博士学位打赌你回不来了。”Jan从Lukas的桌子里掏出来了个橙子,边剥皮边说道。
“所以Lukas,你就——”Mark试图说服他的爱人。
“这事情已经决定了。我肯定会去的。”Lukas打断了Mark:“我知道如果我们这次成功了一切都没有办法重来,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上那架飞机的。”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了Mark面前,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你不记得你之前说过安灼拉的愚蠢了吗?你说他不应该在明知道会失败的情况下还要爬上街垒你都忘了吗?”Mark吼了出来,他握住Lukas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我们还没有确定一定会死亡呢,而且你知道吗,1988年的波兰的学生也觉得他们一定会失败,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上了大街小巷,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Lukas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们总要有些信念,为一些能让我们生命更有意义的事情去奋斗,不是吗?”
“你们可别给我玩殉情梗啊。”Jan笑了:“管他呢,我可不能坐在这里看你们打怪升级。但如果你们谁作死我可不会去陪你们一起,顶多发条ins记录一下你们的一百种死法。”
Mark忽略了Jan一手的橘子汁,紧紧的抱住了他。
在收到了Oedo与Marjan的消息之后他们回到了白宫,在前院的草坪上懒洋洋的躺着,等着不久之后的那一朵蘑菇云,或者是导弹,亦或者是不知哪里飞来的子弹。
People say the worst will come to the worst, we just wait for starting it all over again.
【Day 3 End.】
- 我上一章提过的,写女性权利与女性公民权利的人
- 打趣说抄袭是因为她发布的宣言里很多地方直接把原版里边所有的‘人’‘男人’都换成了‘女人’,后来她因为反对雅各宾派被指反革命而被处死
- 这里并不是lukas不支持女权,而是女权分不同的流派,拥有与男性一样的权利这种说法基本是二百多年前的观点了